十一月份的內蒙古中北部邊境草原已經足夠感受到初冬的寒意了,工區采鹽的忙碌漸漸停歇了起來,建筑工地上的民工早已停工回家,夏秋的旅行者也不知了去向,只有生產車間夜里依舊燈火通明。在這個寒意濃濃的季節里人們似乎都忘卻了額吉淖爾湖平鏡般的水面,它倒影著藍天上厚厚的白云游走,不斷飄落在湖邊岸堤。
時光飛逝,歲月如梭。多少歷史印記在這鹽湖中沉落湮滅,留給后人無限追憶。我曾在場部小廣場漫步傾心,無意中發現圍墻上的雕刻,便是粗略刻畫額吉淖爾鹽湖發展歷史沿革的內容。從頭至尾一個個畫面要素言簡意賅,線條流練,卻不論那一部分都能讓人勾勒當時的場景,隨之產生聯想。望著鹽湖里飄搖的云朵,回想著刻畫史記,湖底沉淀析出的雪白大清鹽與白云倒影層疊呼應,真是難以想象這里小小的每一粒鹽經歷了太多太多。無論是當年呼嘯而過的金戈鐵馬歲月,還是現在的和平繁榮時代,期間到底發生了多少不被人知的悲歡離合,我們已經無法知曉,但卻都被這傳奇母親湖所見證,靜靜埋藏在湖底深處。不由地我想起了唐代詩人張若虛的孤篇杜絕《春江花月夜》里的句子“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只相似。”